谢老走了

发布时间: Wed Jul 09 00:00:00 CST 2008   供稿人:吴志攀

  谢老走了,他走得这样安静。没有惊动任何人,就像还在安静的读书,安静的思考,安静的写作一样,他悄然无声地走了。但是,在他的身后却跟随着无数学者的敬意,学子们的敬仰。尽管在“非典”肆虐的时候,这并没有影响学者们对这位法学界难得的前辈的追思悼念,更不能阻挡住人们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的纪念。这些纪念全都是自发的,没有人组织,也不需要动员,人们自动地做出的举动。
    我与谢老生前接触不多,但是每次都有所感慨。记得有一次是我的博士生论文答辩,需要请校外专家评审。由于论文的专业研究问题,谢老是最合适的专家了。我当时不好意思麻烦谢老,岁数大了,还要看博士论文,是一件太劳累老人家的事情。但是,学生本人希望请谢来来审阅,因为谢老是有名的严格的学者,如果能通过他的审阅,说明论文的质量不错。
    给谢老打了电话,浓重的口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了:“送来吧,我可以看”。真是喜出望外。论文送去了。过了比较长的时间,谢老给我来了电话:“论文看完了,怎么不见人来取回去呢?”我去问博士生原因,学生回答说担心老人家看不完,不敢去取。这是我的责任,没有跟谢老说清楚时间,时间可以长一些,不说时间,不去取是不对的。我感到十分内疚。我与谢老后来见面了,向他当面再次道歉。谢老大度,这件事情他竟然不记得了。
    就是在去年,有一次是在外面开会,我到了会场,发现谢老和另外一位前辈已经到了。这是一次范围不大的讨论会,散会的时候,我才知道谢老是自己乘车来的。这么大的年纪了,还自己乘车出来开会。我感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谢老说,他已经习惯了,而且他说身体很好,自己可以出来,也是一种锻炼嘛。浓重的口音,乐观的态度,宽阔的心态。我送他回的家,一路上同他聊天。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他到了家。先不进门,而是站在路边看我离开,招手再见。
    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谢老,这次招手竟然成为永远不能再见的告别!
    谢老走了,他是以一位学者的身份走的,走得十分安静。但是,在他身后留下了他的不朽的著作,思想和他做人的道理。谢老走了,在身后留下出现了一大群他的学术思想的追随者,我自己也在这个群体,追随他的学术思想,永远,永远,永远。
    学生 吴志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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